第一卷 第57章 没有举报信自己投,没有证据自己造-《从宗门弃徒到朝廷武神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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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人们都无比好奇,或者说怀疑。

    苏夜究竟是只是嘴上说说而已,还是真的会抓人?

    又或者说他像其他那些官员一样,并不是为了抓王屠户,只是想趁机敲诈勒索?

    不过,现在胡乱猜测也没有什么意义。

    反正苏夜已经带人出发,他们直接跟上去看就完了。

    一群人跟在治安司的捕快们迅速冲向菜市口,沿着大街小巷快速奔跑。

    也引来了更多的人围观,使得队伍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城里百姓暴乱了。

    治安司与菜市口的距离并不远。

    很快!

    苏夜就已经带人冲进了菜市口之中,直奔王屠户的肉摊。

    百姓们被这阵势惊动,纷纷避让,又忍不住聚拢过来,伸长脖子张望。

    王屠户刚剁完半扇猪,正拿着油腻的布巾擦手,见官差径直朝他而来。

    先是一愣,随即三角眼里闪过一丝凶光。

    但脸上却堆起惯常的混不吝笑容:

    “哟,苏大人?什么风把您吹到这腌臜地方来了?可是要割肉?我给您挑最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王彪!”苏夜在他摊前站定,大喝道,“有人匿名举告,你长期强占摊位,殴打菜农,勒索钱财。本官现依法传你到衙问话。”

    “放屁!”王屠户笑容一收,把擦手布狠狠摔在案板上。

    “哪个杀千刀的敢诬告老子?”

    “苏大人,你可不能听风就是雨!我王彪在菜市口卖了十几年肉,谁不知道我最讲规矩?定是有人眼红我的生意!”

    “讲规矩?”苏夜冷笑,不再与他废话,直接对王石道:“拿下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敢!”王屠户怒吼一声,伸手就去抓案板上的剁骨刀。他身强力壮,平日横行惯了,哪肯束手就擒。

    然而,王石早已得了苏夜吩咐。

    身后两名捕快立刻抢步上前,手中包铁的水火棍交叉一架,精准地卡住王屠户抓刀的手腕,用力一别!

    同时,王石和另一名捕快从侧面猛撞其腰肋。

    王屠户吃痛,闷哼一声,剁骨刀“当啷”落地,整个人被这股合力撞得踉跄倒退。

    又被另外两名捕快从背后死死拧住胳膊,压倒在地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干净利落,配合默契,显是这几日训练的结果。

    “苏夜!你滥用职权!冤枉好人!老子要告你!”王屠户被按在地上,犹自挣扎嘶吼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冤枉,公堂之上自有分晓。”苏夜看都没看他,吩咐道:“锁了,带回衙门。此摊暂时查封,一应器物登记在册。”

    沉重的铁链套上王屠户的脖子和手腕。

    在无数道震惊、兴奋、畏惧的目光注视下。

    这位往日在菜市口不可一世的恶霸,像头待宰的猪一样被差役们拖了起来,押往治安司方向。

    沿途百姓指指点点,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。

    “不是吧?苏大人竟然真的抓了王屠户?”

    “难道他来真的?”

    “或许只是做做样子,抓回衙门就放了呢?”

    “不行,我得赶紧跟过去看看!”

    人群之中有知道真相的,也有什么都不知道的,此刻全都开始议论起来。

    大家全都无比好奇,也顾不得继续逛街了,赶紧跟着队伍返回南城治安司。

    都想看看,这件事情最终会有什么结果?

    苏夜究竟是轻拿轻放,只是做样子?

    还是说真的会因为一封举报信而制裁王屠户?

    很快!

    南城治安司门口,闻讯而来的百姓将四周挤得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苏夜升堂。

    王屠户被强行按跪在堂下,依旧梗着脖子喊冤。

    “王彪,你可知罪?”苏夜一拍惊堂木。

    “小人冤枉!定是有人诬告!请大人明察!”王屠户嚎道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苏夜对刘正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刘正雄会意,拿起一份名册,朗声道:

    刘正雄手持名册,朗声道:“传证人赵大头上堂!”

    一个面色愁苦的汉子被带上堂,跪下后直接开始指控:

    “大人!小人赵大头,在菜市口卖菜十几年。王彪来了后,强占了最好的三处摊位,不许别人靠近。”

    “每月需交二两银子‘份钱’,不交就砸摊打人。”

    “小人不肯交,他就指使人半夜砸了小人的家,小人的老母受惊吓,一病不起,没多久就……就去了!小人去告,却无人敢管!”

    王屠户在下面骂道:

    “赵大头!你娘自己病死的,关老子屁事!”

    苏夜没理会,继续:“传证人孙老四。”

    一个瘸着腿老者老泪纵横:

    “青天大老爷!小人孙老四,原在菜市口有个豆腐坊。王彪看中小人的铺面位置,要强买,只出市价三成。小人不肯,他就天天派混混来捣乱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一次,他们打断了小人的腿,还放话要烧了铺子!”

    他撩起裤腿,露出畸形愈合、触目惊心的伤处。

    “传证人周氏!”一个年轻妇人上堂就哭:“大人为民妇做主啊!民妇的丈夫原在码头做点小搬运,王彪的人垄断了码头卸货,不许旁人插手。”

    “民妇丈夫不肯给他们交七成抽头,就被……被他们活活打死了!丢在乱葬岗,连尸首都不全啊!”

    她哭得几乎晕厥,堂外百姓闻之,无不悚然动容。

    三个证人,三桩血泪。

    欺行霸市,强占产业,垄断行当,致人伤残,甚至害人性命。

    桩桩件件,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摩擦,而是触目惊心的恶霸行径。

    他们指认时,王屠户起初还叫骂反驳,但随着证词越来越具体,涉及人命,他的脸色越来越白,叫骂声也低了下去。

    最后只剩眼神闪烁,不敢再与那些悲愤的目光对视。

    人证指认完毕,刘正雄又呈上几份按了手印的证词和粗略的物证记录。

    活生生的人证相互印证,已构成无可辩驳的铁证链。

    苏夜看着王屠户,不再多问,直接抓起惊堂木。

    王屠户脸色开始发白,冷汗渗出,但兀自强辩:

    “他们……他们串通好了诬陷我!这些人早对我不满!”

    “哦?串通?”苏夜冷笑,又对刘正雄示意。

    刘正雄取出几份按着手印的证词:

    “大人,此乃未能到堂的另外三名受害菜农之证言,所述事实与堂上诸人吻合。”

    “此外,菜市口管理小吏亦证实,王彪确曾多次因摊位纠纷与人冲突,并曾威胁其他摊贩。”

    “此乃从王彪家中搜出,部分银钱上有特殊印记,经辨认,属于受害人之一的赵氏当年被勒索的嫁妆银。”

    刘正雄说着话,又取出一个小包裹,其中正是赵氏被勒索的嫁妆银。

    人证物证齐全!

    王屠户看到那些银子,直接忍不住大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对!那些钱我明明已经……”

    他才刚刚发出声音,马上察觉到不对劲,赶紧用力捂住嘴巴。

    但已经没有意义了,所有人都听到他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明明已经怎么了?”

    刘正雄坏笑着走到王屠户面前,还故意把那些银子放到对方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故意害我!”王屠户此刻已经慌了神,赶紧再次大叫,“不对!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银子!还请大人明察啊!”

    那些当然不是赵氏被勒索的嫁妆银。

    事情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,再说王屠户也不傻,自然不会傻兮兮的留下这种特殊的把柄。

    那些嫁妆银早就被他花光了,变换成了各种家产。

    事实上,不只是那些嫁妆银,刘正雄此刻拿出的证据之中,有很多都是假的。

    但这不重要。

    重要的是,这件事情本身是真的,赵氏说那就是她的银子。

    苏夜也会判那是真的。

    苏夜拿起惊堂木重重砸下,大喝道:

    “王彪,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有何话说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冤枉啊!”王屠户这一声呼喊情真意切,让人可怜。

    他是发自肺腑的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憋屈愤慨。

    苏夜不再看他,当众宣判:

    “人犯王彪,欺行霸市,强占产业,致人伤残,乃至害命,恶行累累,证据确凿!

    “依《大虞律》,数罪并罚,判杖一百,家产抄没,赔偿苦主!永革其市籍,流徙三千里!即刻行刑!”

    判决声落,衙门外先是一静,随即轰的一声,如同油锅泼水,猛地炸开!

    “打!打死这个天杀的!”

    “苍天有眼啊!苏大人真给咱们做主了!”

    “赵大哥!孙老爹!你们听见了吗?这恶霸遭报应了!”

    “一百杖!流三千里!该!太该了!”

    “娘……娘你听见了吗?害你的恶人……恶人他……”

    叫好声、哭喊声、怒骂声、激动的议论声混成一片。

    百姓们本来还以为苏夜只是故意做样子,甚至抓捕王屠户也是为了要钱。

    哪想到,苏夜竟然真的宣判了,而且还是重判!

    王屠户虽然没有死,但这个下场比死了还难受!

    家产全都赔给了那些受害者,尤其是革除市籍,更代表着,他以后再也没有资格做买卖,甚至连种地的资格都没有。

    只能给人当奴仆!

    人群终于看到这个恶霸遭受应有的惩罚。

    一个个都用力挥舞着手臂叫好,有些人甚至激动得落下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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